何剪烛笑了笑,无所谓,尽管她自己也很忙,第一节课就要开始了……
谁知展木蓝也跟着上了车,任展妈妈怎么驱逐也无用,最后,还是何剪烛用温温柔柔的声音说了句,「展木蓝,你先去吧,马上要上课,你不要冲到,我也不想上班冲到,早谈早结束。」
展木蓝看了眼他妈妈,最后坚定地凝视着何剪烛,「别听我妈的,她更年期,相信我!」
何剪烛想笑,却笑不出来。
总算把展木蓝赶下了车,展妈妈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何剪烛。
「这是什么意思?」何剪烛惊讶地问。
「请体谅一个单身母亲的心,我把展木蓝带大不容易,你作为老师,也不想毁了他一辈子吧?求求你,离开他!」展妈妈有意将支票上的数字给她看。
她看见了,却没能数清楚到底多少个零,只知道是一笔大数目,大得足以燃气她全身愤怒的火焰,「展妈妈,你究竟是什么意思?」
展妈妈竟两眼含泪,「何老师,你那么漂亮,职业又好,找个什么样的人没有?就放过我们小展吧,他还是个孩子,不懂事,更不懂爱,你怎么能把自己的终生压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身上呢?」
何剪烛糊涂了,「展妈妈,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」
「他都亲口承认了,还有什么误会?」展妈妈两行慈母泪沿着扑了粉底的脸上滑下,「我去公安局调查,被他知道了,冲我发大火,说这是你的私事,我没权调查,我就说,这事牵涉我儿子,我当然有权调查,结果他就说出了实情,说他是真心爱你的,你受伤害全是为了他,他会对你负责一辈子,要我别来打扰你!他一个半大的孩子,怎能轻易许诺,又怎么能轻易相信?」
这个展木蓝!胆子太大了!何剪烛不免生气,「展妈妈,你听我说,你误会了!」
「什么误会?」展妈妈根本听不进去,「刚才他还说要你别信我这更年期,信他的!何老师,不瞒你说,我们展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之家,但这婚事还是不能随随便便的,我们的规则一直是家族联姻,就算展木蓝以后长大要恋爱自由,那首要的一条是,我们展家的媳妇至少也得是干干净净的!何老师,你为我们家小展的付出我真的很感谢,但是,感激不能用婚姻来偿还是不?你是老师,大道理比我们都懂,这点小意思,无法补偿你所受的伤害,聊表心意,别嫌弃!」
何剪烛算是听明白了,原来是给她一笔钱,算是对她噩梦般伤害的赔偿,然后请她远离展木蓝。
那张支票,她再也没多看一眼,正色,且愤怒,「展妈妈,我想你误会了,我和展木蓝什么都没有,我是老师,他是学生,就这么简单。我不否认,情窦初开的少年会有暗恋老师的经历,但,这与我无关!」
她打开车门,下车,再关上,迅速、风风火火,而后大步流星地走进学校。
校门后,展木蓝转了出来,担心地看着她,「我妈说了什么?你放心里去!」
她微笑,「没事,你好好念书!」